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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26
麦卡房车队探秘川西,梦幻与狂野之旅(3终)之莫斯卡
情人海~阿科里~莫斯卡~丹巴
@ 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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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莫斯卡背山山谷

狂野的挑战丹巴县有一个距县城75公里的偏远高山藏族小村,名叫莫斯卡,海拔3900米,这几年在川西旅游业小有名气,因其美丽的高原风光、如同隔世的藏居藏民、憨厚可爱人皆可近的土拨鼠群、加之在修通道路之前的难以抵达。

当我们这次历经艰险穿越抵达莫斯卡时,该村还是只有一条蜿蜒曲折、时有塌方落石的水泥山路通向外界。几年前,我和夫人及几个路遇的昆明驴友就是雇当地藏民的越野车、顺这条当时正在修的公路进入的。几年间,莫斯卡与外部世界的巨大改变不同,几乎维持其面貌未变。


4月26日,是麦卡车队川西探秘穿越的最后一天。当向导和麦卡团队告知大家当天的路线时,我以为从小金县的高山海子情人海到莫斯卡应该都是铺装路面、顶多有部分砂土路面,小半天的时间就能完成穿越,而且如被告知的那样,大部队当天就能从丹巴县城启程返回成都。


事实是,最后的穿越路线岂止是无路,就连向导原计划走的山谷车辙路线都因大雪湿滑而无法完全通行,最后只得冒险在乱石嶙峋的高山河谷劈路穿行。


山坡侧滑、陷车救援、连续爆胎、填石铺坑、大雪迷路,这些只有在高强度越野活动中才出现的情节,让我们这只以中老年司机为主的、夹带着几位无对讲机、无越野胎的越野新手的房车车队统统经历并战胜了。


如果不是因为车辆的强大性能和丰富的越野组织经验,很难预料风险程度和最终的结果。


车队经过一整天的穿越、抵达莫斯卡村的坚实路面时,群情欢呼不已,平时习以为常的这些砂石和水泥路面在当时的我们眼里和心里,简直就是通往天堂之路。


其时已是接近傍晚擦黑时分,当天剩下的唯一目标是赶到丹巴县城,吃一口热饭,找个酒店睡个好觉。太累了,成都远不可及。


时至此刻,我一个人悠然驻车在宽阔的青衣江河滩上,静下心来慢慢码字回忆、记录八天前的这次狂野穿越,内心依然紧张不已。


4月26日一早,大家匆匆游览过静谧圣洁的情人海,吃过自备的早餐,开过行前准备会,车队依照来时的严格编队,准时出发,沿来路返回。


车队一出发就出现意外。编在我前一位的常州老周在离开驻车小广场时就拐错了方向,向着下面的村庄急驶而去,应该是纷纷扬扬的雪雾让他跟丢了队伍。昨夜的雪,还一直在下。


我和麦卡尾车赶紧在手台里呼叫老周,同时得知前面还有一辆银川车友的车也同样拐错了路。


等老周费劲倒车回来,我和尾车才跟着他去追赶队伍。好在耽误的时间不长,山路陡峭弯急,大队伍没有甩我们多远,很快就追上了。

慢慢地,情人海在我们后视镜中镜像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紧接着,就是拐上一条上山岔路。昨天傍晚从这条路下来时,忙于赶路,也因为是下山,并未觉出难度。


一夜的大雪融化后,把这条蜿蜒盘旋高高向上的砂土路变得湿滑难行。


吴总在头车依旧不断用车台提醒开1.9T的车友:


“大家不用着急,挂手动一档,转速不要低于2000。拉开车距,以防因前车缓慢而坡上踩停、起步困难!”


“大家放心,不要着急,如果出现任何情况,麦卡都不会让每一个人掉队!”


吴总这一嘱咐,把我也搞得有点紧张起来,不为自己,而是为前面开1.9T的老周和他前面一位的年轻新手。


我也不时嘱咐老周拉开与前车的距离,以免1.9T的半坡起步,毕竟这里已经是接近4000米海拔了,又是湿滑砂土上坡弯路。


车队基本没有出现大的状况。这时放羊哥又用车台开始他的“宣传”了:


“大家必须要相信五十铃(发动机),要相信麦卡,1.9T翻这样的山也没有任何问题!”


“可以加快一点速度,别拉那么开了!”


队伍果然快了起来,很快就翻过那个约4500米海拔的垭口,再一路盘旋下到我们来时经过的阿科里乡。


我们从阿科里乡所在村错开了昨天来时刹不住车的那条路,从岔路口右转进入了两侧密布藏居挤出来的窄窄村路。


时值藏区的挖虫草季节,村中窄路上停了不少车,大约都是作虫草生意的,也能见到不少学龄期的孩子。孩子们每年都有虫草假,都会和家长一起上山挖草。他们眼睛尖,能比大人更快发现地面上冒出的小小虫草尖。


虫草是藏区牧民每年的一大收入来源,是当地藏民、政府和公安非常忙碌和紧张的一个多月时间。在海拔更高、虫草品质更好的西藏藏区,在这个季节里,我们这样的野穿车队是难以进入的。四川藏区的虫草品质相对不是很高,所以管控并不严格。但很不幸的一个现象是,一些不法商人常常把四川虫草、青海虫草冒充西藏虫草谋取高额利润。品级最高的那曲虫草,在那曲虫草市场都已鱼龙混杂。我曾经受朋友之托去逛那曲虫草市场,结果不敢下手买。当地餐馆老板警告说,我这样的显然外行人如果买的话一定会上当。


村中路窄堵车,车队中高大的猛禽无疆房车无法通过,队伍停了下来。我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路边忙碌的藏民,他们也好奇地看着我们这个庞大的房车队伍,可能是因为他们从来只见过外地越野车队经过他们偏僻难达的家乡。


也有人近前来推销虫草,我们皮肤黝黑的成都向导社摄影师“装熟”与他们推诿。他说这个季节这里经常堵车,现在已经请藏民把他们停在路边“碍事”的车挪走。


十多分钟后,在藏民目送之下,车队启动,缓缓穿出村子。


漫天大雪又起,车队沿村后河谷行进不久,队伍在山脚下停下来。


前面,一条几百米长的碎石陡坡路直拔到山顶,左侧就是无遮拦的深深河谷。车队要沿这窄窄土路爬上山顶,还要避开风雪中骑摩托上山的牧民。


麦卡头车先爬上山顶,吴总在上面用车台指挥,大家一辆一辆单车依次爬山。

停车于队尾的我,看着一辆辆车在纷飞的大雪中起步爬坡,在无遮无拦的湿滑陡路上颠簸而上,颇有些担心一旦操作不当、车子翻下河谷的危险。


一路上爬,车的影像在大雪中越发模糊不清,随后看到是一个灰蒙蒙的小方块爬上山顶,留影在雪花坠落的白亮天空之中。


车队在山顶砂石路上行进一小段,拐入一条岔路,跨过另一个小河谷,沿着一条牧民小道再次攀沿而上。


我在手台里不由感叹道: “这样的路线,这样的天气,如果没有向导,我们平时怎么才能找到,找到了又怎么敢走!”


牧民小道时窄时烂,时有大石拦路,时有深沟窥伺。有车子打滑,无法前进,电台里老炮们指导他挂一档和低四,慢速给油前后挪动脱困。


车队越过雪线,继续沿之字形的长长弯道向上攀爬。积雪越来越厚,压烂积雪后的车辙越来越深,车辙中的烂泥越来越滑。


车队按着头车们的指导,开高四、挂低档、拉开距离慢慢行进。车子在烂泥车辙中滑行、扭摆,车手们脚下稳住小油门,双手不停地小幅度顺势调整方向,像全力驾驭着不听话的野马。


偶有车辆在烂泥车辙中停下,再起步爬坡就变得困难和更难驾驭。


有两三次,车队拉开距离,一辆一辆单独穿过危险路面。等在后面等待指挥信号,我熄了火,下车活动手脚,呼吸新鲜空气。


四周白茫茫的雪峰耸立,天空时雪时晴。即便带着墨镜,天地之间的强烈反光依然灼目刺眼。长时间身处雪野,最可怕的就是雪盲症。


令我诧异的是,这么高海拔的雪坡本应该是风声呼啸、寒冷刺骨的,而这里却是丝风全无、灼热难当。天一放晴,我就得脱下防寒服,只穿短袖体恤。天一下雪,大风随之而来,马上又要裹上冬衣钻进车里避寒。


近中午时分,车队终于翻上最后一个高山垭口,海拔4500米。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向前向下延伸,直至更远的重重低矮雪峰挡住不见去路。


事后才知道,这个垭口距前方山谷里目光不及的有人村庄,莫斯卡,只有数公里的直线距离,而海拔要下降600多米。这里就是莫斯卡背后的重重雪峰。


这段距离没有道路,连沙土路也没有,只有越野车走过的车辙。而今天的大雪把车辙全部掩盖,白茫茫的下行陡坡上可能杀机四伏。


原计划最多两小时就能穿越的这几公里距离,我们最终花了七个小时。


而全队14辆房车一起经历的这莫斯卡后山七个小时,应该是每个亲历者终生难忘的。


当我的车爬上垭口时,垭口只有我和我前面的两辆车、麦卡刘总所在的猛禽无疆和我后面的麦卡收尾车。

一辆车正从垭口沿着前车在雪地上的黑色车辙、按着电台里的指挥,慢慢把自己从湿滑不平的陡坡上颠簸扭摆着放下去。


其余的八辆车,有几辆停在下面较平一点的缓坡上,在疾风暴雪中模糊可见,有几辆停得更远更低的车只能在风雪间隙中露出一点点身影,清晰的只有对讲机里的联络声音。


刘总在垭口叮嘱着每一辆准备下坡的车:


“挂手动一档、低四、陡坡缓降。随时用小油门或轻踩刹车调整车速。车子滑或扭摆都不要怕,顺势小幅度调整方向盘。”


刘总微笑着亲自检查每一辆车的以上设置。他的话语不多,但脸上常常露出的微笑和淡定却给人以信心。


我没有过开硬派越野车的经验,也没有过下这样陡坡的经验,更别提雪地湿滑陡坡了。前几年开日产四驱SUV老奇骏走过不少轻中度越野路,但毕竟不是机械分时四驱,路也没有这样险。


严格按照刘总的叮嘱,虽然在车子滑动和扭摆时有些紧张,我还是顺利地下到了缓坡。


此时才知道,停在缓坡上的车辆是在依次按指挥下一个更陡更滑更弯的坡道。


尤其在一个大S型的下行弯道上,路面早已泥泞不堪,车辆扭摆得更加厉害,车头不断交错滑动向下、打平、向上,车身方向和姿态简直无法控制,直让人担心车子整体滑下陡坡、甚至翻滚下坡,尤其是我们的房车重心和重量都高于越野车。


我看过很多在沙漠里越野车翻车造成车毁人亡的事故视频,最大的问题就是在车头斜向上时失去动力、车手错误地继续向上打方向,而不是顺势向下打方向,调整车身向下、脱离危险姿态。我自己随车队开过沙漠,对此颇为恐惧。


这个坡让我想起了危险沙漠,心中不免忐忑。


就在这时,一个车友快要下完大S弯时操作不当,车子滑进一条浅沟里、斜着车身无法脱困。车手是个越野经验不足、对他的1.9T动力也不太熟悉的年轻人,想必这一下也吓得够呛,后面还没下坡的车友心也揪起来了。


已经下完S弯的向导车见状返回,轻松地用拖车绳把受困车拖出了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正要一次下坡,后面传来无疆车的电台声音:“有车爆胎,有车爆胎。”整个车队又不得不停下来等待。


刘总又在电台里安慰爆胎车手和众人: “这是小case,我们过来处理!”

这是车队的第一次爆胎。麦卡的刘总和售后经理张工帮着车主换胎。在海拔4400米左右换胎是一件非常费力、气短心跳的事,也很容易引发缺氧高反。加之这辆车上配备的是原厂千斤顶,底盘厂家的这些小装备往往是只考虑降成本,用起来很费劲,而车主也没有更换更好用的配件。


换胎进展缓慢,此时吴总和银川车友从坡下一步一喘地爬上来给爆胎车送合用的千斤顶。我赶紧跳下车,从他们手里接过千斤顶,快步向上走。没走几步,也喘的不行,只得放慢脚步继续上爬。


等终于换好胎,车队继续依次下大S弯,前车都像喝醉了酒一样连滑带摆、歪歪扭扭地行进着,不知道是更多是车身自身重量所致,还是车手操作不熟练。


吴总刚刚为救援爆胎车在长坡上走了一个来回,此时又在半坡指挥每一辆下坡的车辆:


“1档,低四,陡坡缓降!”

“不要慌,小踩油门!”

“小打方向,向上!”

“下面有沟,一定要走最高的车辙!”


终于轮到我了,一开始还算顺利。最让我揪心的是车身整体下滑的时候,怕滑下或滚下山坡,我不敢顺势打方向盘向下调整车身姿态,而是大油门向上转向,车身更加无序滑扭起来。


吴总叫道:“曾总,向下!不要大油门!小踩!小踩!”


慢慢地,我稳下心跳,有意识小油门、小打方向盘,车子反而更听话一些,悬起的心慢慢也落下来,把车子下到坡底硬实地面。我终于克服了沙漠事故的心理魔咒。


全队通过大S弯陡坡,此时的地面覆雪基本融化,车队找到以前车辆穿越时留下的旧车辙。刚走几步,电台里又传出: “有车爆胎,有车爆胎!”

是刚刚滑进浅沟、被拖车救援出来的那一辆,麦卡刘总、张工再次去换胎。


此时地势相对平坦,车队决定不用全体等待换胎,前面的车沿旧车辙前进,尽快下到莫斯卡村。


谁料事与愿违。旧车辙翻过一个小山坡的斜面,雪后湿滑,像我们这样的重车在斜面上严重打滑,有较大危险。事后我们看到有两辆当地村民的两驱小车不太费力地驶过斜面,羡慕之余也明白,谁让我们的车比人家重了一倍还多咧。如果是重型越野房车,会更惨。


我们只得放弃旧车辙,余下的唯一选项就是从乱石嶙峋的河谷开辟出一条路来。

做出这个决定对于组织者来说是艰难的,特别是对于麦卡团队。对于向导而言,可能只是一只越野车队选择一条更艰难一点的路径,但对于麦卡团队而言,我们是一只越野房车车队,两者之间的差异在这样的地形面前是很大的。


这样的路径对于我们会有更多、更巨大的风险。之前的地形有风险,但那还是砂和土为主,有旧车辙或者向导记忆中的旧车辙可循,车辆只要克服打滑问题。即便如此,也已经爆胎两条。而眼前的乱石河谷没有车辙,尖石遍布,不知道要爆多少条胎,不知道房箱会摆动多大,会否侧翻,会否伤及底盘和发动机。有些车友不但没有对讲机、越野胎、钢制前保护杠,甚至很可能没有结实的底盘护板。


事后下到莫斯卡村的总结会上,向导有些不太客气地批评车队行动缓慢,很显然他还是不明白越野房车与越野车的差异。放羊哥听了此话,马上委婉地纠正他的批评:“我们还是要安全第一。”


我想正是这样的认知偏差和对车队行动迟缓的不满意,在我们艰难跋涉于乱石河谷的漫长过程中,我很少看到向导的身影,看到的只有麦卡吴总自始至终的车前指挥、刘总和张工的爆胎陷车救援,麦卡其它人的看路指挥和搬石填坑。后来车队派出去打通道路、寻找村庄的人也是放羊哥。


车队穿越河谷的过程确实非常缓慢,甚至要慢于徒步穿越。


车轮的每一次缓慢转动,都要避开可能伤及四轮、前杠、侧踏板和底盘的密布尖石,都要尽量保持车身姿态的平衡,减少房箱摆动的幅度。


车轮的每一次转动,都不会在乱石滩上留下明显的车痕,车队不得不保持密集队形,后车紧盯着前车成功走过的路径、或者避开前车选错的路径。


最让我揪心的时刻,是我在后面看着车友刘毅的车在一个尖石坑里前后来回调整姿态试图脱困的时候。很显然他选择的路径不好,且地形非常高低不平。他的每一次调整都引起车身的大幅度摇摆和侧倾,从我的角度看他的侧倾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幅度,我在车里对老婆不停地说道: “侧倾太厉害了,可千万别,可千万别!”我不敢说出侧翻这两个字。


我事后和刘毅说起这事,他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多危险。我问当时全程在指挥刘毅的吴总,吴总淡淡的一笑:“没有事的。”我不知道吴总的轻松是真的轻松,还是要表现出自信,还是要安抚我的揪心。


刘毅的这次脱困,又导致了一条胎报废,侧面被刮破。然后又是一场气喘吁吁的高原救援,我们还在4000米海拔以上。


我们在河谷里挣扎着寻路下行,却看不到村庄的影子,不知道莫斯卡在我们前方多远。


车队一边艰难行进,一边派出越野经验最丰富的车友放羊哥独自驾车,去探路、寻找村庄和人烟,为全队开辟出一条出山的路径。


此时应该已是下午三、四点钟,我心中隐隐地忧虑,我们白天能否穿出山谷。如果不能,在这样复杂的地形中黑夜穿越将更加危险和缓慢。如果不能,车队被迫在山谷中过夜,尽管我们都有饮水食物和取暖,但有极大可能的夜间暴风雪会掩盖山谷中的一切地形地貌,车队只能等待地面雪融之后才能行动,不知道要等待多久,地面也会更加湿滑。


我更担心的还有一点,我们车的油量。


今天的艰难穿越,车辆耗油极快。我不知道我们当时的实际油量消耗速度,但常识告诉我,越野时车辆的油耗是平时的2-3倍。我当天出发时让我信心满满的剩余油量,此刻只剩下一百多公里用量了。如果这样消耗下去、甚至要被迫过夜的话,情况就很不乐观。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年轻车友昨天没有加油,今天一出发时就说他只有一百多公里的油量,问多久可以加上油。心又揪起来。


我赶紧在手台里问他的剩余油量,他回答:“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显示还有一百多公里。”


我有些许放松,但疑心他的油表不准,或者地面不平油表测数不准。无论如何,总比被告知油量接近耗尽更令人宽心一些。车队中如果没有带散装柴油,就没法互相接济油料。和现在市场上大多数车型一样,我们的车无法从油箱中抽油出来。


电台中时而传来放羊哥清晰的声音:

“我下到平坦一些的地方了。”

“我看到前方有个牧羊小屋。”

“前方好像有路。”


仍在闪转腾挪中挣扎下行的我们,听到放羊哥的声音,心中腾起了希望。


“我上到土路了!哎呀,太舒坦了!”

“哎呀,水泥路!简直像走高速公路!”


我们看不到他的车影,不知道他离我们有多远,但我们知道,我们今天能穿出去了。


队伍信心足了,经验多了,行进的速度加快了。


在河谷穿越的自始至终,我基本没有遇到太困难的状况,也没有耗费麦卡团队太多的精力在自己身上。


尽管是首次驾驶硬派越野底盘和机械分时四驱车来越野,我前几年开奇骏越野的经验还是起了很大作用,尤其是无路和烂路地形下对车轮路径的选择。车子性能不够的话,就只能提高自己的技术来弥补。穿越出来之后,张工对我说:“您的路线选择总是最好的,我一直跟着您的路线走。”他是收尾车,我在他前面一个位置。

在河谷行进中车辆扭滑最厉害的一个弯道,我设法开了一条新路径,给此时落在我后面的几辆车减轻一些风险。


前方的车辆停止了前进,一问才知,他们迷路了。放羊哥留下的泥土车辙被刚下的新雪覆盖了。


这里向导的经验体现出来,他开着陆巡越野车带头找路,发现了放羊哥的轨迹,引导车队继续前进。


“有车爆胎,有车爆胎。”后方又传来电台的声音。


车队停下来,等待换胎救援。


吴总反复对大家说过:“大家放心,不管什么情况,我们一定把每一辆车、每个人安全带出去。”


车队的凝聚力自始至终没有涣散,也没有人抱怨。


风雪再次弥漫,救援没有停顿,车队耐心等待。


换胎完成,风雪停歇,车队继续前进,向着放羊哥的方向。

此时他已抵达莫斯卡。


终于上了土路,上了“高速”一般的窄水泥路,电台里欢呼连片。


终于到了莫斯卡。


这个偏远藏族小村变得如此亲切,因为此前七小时的艰难和狂野,也因为我的旧地重游。


几年前我从前山坐车走水泥路进来,绝没想到我有一天会从后山的荒野里冒出来,而且是开着越野房车,而且是作为14辆房车的庞大车队一员。


我对刘毅夫妻说,你们今天表现非常棒,虽然废了一条胎,但人车无损地穿出来了。他们俩是第一次越野,车子没有换越野胎,没有对讲机。


我清楚记得,我们在贵州首聚说起我前些年走过的野地方,刘毅夫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种地方我们可不去”,眼睛一边瞄着她老公。


而今天,他们经历的惊吓不少,但神态却看不出多惊吓。


如吴总和刘总所说,今天就算大家的越野初级班毕业了。我想这也应该包括心理能力。


在莫斯卡短暂停留、总结之后,车队沿着出山的水泥路在峡谷中飞速前进。天色已晚,丹巴县城离我们还有两小时多的路程。


收尾车里的张工,今天在4000多米高原换胎四条,已经累瘫,回答头车问询时完全有气无力。


但麦卡安排的最后的晚餐正在丹巴某餐厅热气腾腾地准备中,丹巴的某家酒店舒适软暖的床铺和热水澡在向我们频频招手。


川西三天探秘穿越的梦幻又狂野,从此不会忘记,忆来依旧惊心、温暖和自豪。


后记:

告别车队,我和夫人驾车重游塔公和雅拉雪山,在一处清凉河谷,我们正在悠闲地休息晒着太阳,突然听到熟悉的引擎声音停在我们车旁,是麦卡无疆,刘总和张工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们都没想到,分手才几小时,我们竟然又在这僻静河谷相遇。


他们是开着无疆去海拔五千多米的东达山做房车装备的高原性能测试。


又过了几天,在西藏旅行的麦卡车友说,他遇到了刘总和张工,他们要去阿里继续测试。


真应了我们这次穿越合影时常喊的口号:


“麦卡越野房车,发现全世界!”


麦卡,在为他们的坚定目标,踏踏实实走着造专业越野房车的每一步路。


三天的川西探秘穿越,何尝不是他们对产品的一次规模化极限测试?


麦卡经受住了考验,产品和团队。


我们期待更多。


静,可隐匿于市;动,可驶向荒野。
——麦卡重新定义越野房车